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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域融合观照下解释学偏离的小化

发布时间:2013-11-29   |  所属分类:教育学:论文发表  |  浏览:  |  加入收藏

摘要:伽达默尔认为一切翻译皆为解释。在翻译过程中,解释学偏离难以规避,但译者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小化偏离,实现译者与作者进而是读者与作者的视域融合。

关键词:解释学,偏离,视域融合

1.1解释学的翻译关联

在词源上,解释学herneneutics源自希腊神话中众神使者赫尔墨斯的名字hermes,其职责是向凡人传递众神的旨意。古今中外的翻译家作为追寻和揭示作品意义的解释者,犹如传达天神旨意的神使。"翻译即解释"这一命题在西方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早在16世纪,时任牛津大学神学教授的humprey就直接在《解释方法卷三》中将 "hermeneutic" 解释为"翻译" [1]。

解释学是一门悠久的学科,由特殊解释学发展到特殊解释学,继而上升到哲学解释学,命题"翻译即解释"的内涵也随之不断演变。 在对待"解释"的问题上, 哲学诠释学无论与特殊诠释学还是与普遍诠释学都有着本质的区别。Schleiermacher认为, 为了达到对作者意图的正确解释, 解释者首先必须克服时间距离, 把自己置身于时代的精神中, 以确保历史的客观性; 而Gadamer不仅认为时间距离并非需要克服的障碍, 而且认为它是理解和解释成为可能的基础。因此他把理解和解释视为过去的视域与现在的视域互相融合的过程, 或者说, 是代表过去的文本视域和代表现在的读者视域的融合过程

1.2视域融合的翻译观照

哲学解释学巨擎伽达默尔以其可以阐释中外译史上众多翻译现象和翻译理论的三大解释学原则而享誉译坛:理解的历史性,效果历史和视域融合。

理解是历史的。伽达默尔认为历史性是人类生存的基本事实。人是历史的存在,有其无法摆脱的历史特殊性和历史局限性。真正的理解不是去克服历史的局限,而是去正确地评价和适应它。从这个意义上讲,对文本的理解无疑也是历史性的,绝对"信"的译文不可能存在。

理解者和理解对象都是历史的存在,文本的意义是和理解者一起处于不断形成过程之中,伽达默尔将这种过程历史称为"效果历史" [1]。他指出,文本是开放性的,其意义永远不可穷尽,因此它是超越生成它的那个时代的。

就翻译而言, 视域融合是指译者视域与源语文本视域互相融为一体,形成新视域的过程。所谓视域就是"视力所及的区域, 该区域囊括了理解者在开始理解之前从某个立足点出发所能看到的一切[1] 。哲学诠释学认为, 译者和源语文本都具有视域, 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让自己的视域与文本视域相遇, 并彼此发生融合。解释者对文本的理解就是解释者囿于自己视域内的理解。离开了视域, 文本的意义便无法显现。具体地说, 翻译就是在跨文化的历史语境中, 具有历史性的译者使自己的视域与源语文本视域互相发生融合形成新视域, 并用浸润着目的语文化的语言符号将新视域重新固定下来形成新文本的过程。[2]

2.翻译中的解释学偏离

所谓三重的解释学偏离, 即是指译者接受原文是首次偏离, 翻译和阐释是双倍的偏离, 译语读者听者接受译本等则进入了三重解释学的罗网[3]。

十九世纪末,严复译英文名著, 曾有"一名之立, 旬日踟躇"的喟叹。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鲁迅译俄国作家果戈理的《死魂灵》, 亦曾不无感慨地说"《死魂灵》很难译, 真好象做苦工, 日子不好过"; 翻译时"字典不离手, 冷汗不离身";"译果戈理, 颇以为苦, 每译两章, 好象生一场病"。译家们其所以如此辛苦, 无非是希望自己的译作能尽量减少偏离, 以达到忠实于原作从而产生相等的效果的目的[3]。译者在翻译活动中,应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小化解释学偏离,实现译者与原作的视域融合,继而通过译作实现读者与作者的视域融合。

3.小化三重偏离,实现视域融合

本文拟从文本选择,文本解读和译文生成三方面具体探讨译者如何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而于偏离小化中缔造成功译作,实现视域融合。

3.1 文本选择

译者作为独特个体,自有个人秉性、审美倾向、民族意识、生活阅历,皆会影响译者而左右文本选择。原作择取作为翻译活动之始,是实现视域融合的先行条件。

以辜鸿铭儒家经典英译为例。清朝末年,由于西方列强的入侵,与辜同时代的许多知识分子和仁人志士对祖国传统文化失去信心而选择译介西方著作开启民智。辜鸿铭受过系统的西方教育,对西方文化了解透彻,但他却逆流而上,选择向西方译介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旨在向世人昭示虽然中国由于封建帝制腐败无能而在政治外交上处于劣势,但中国在伦理道德,哲学思想等方面绝不逊色西方,而且在将中西文化纵横比较后他认为仅管欧洲文明在征服自然上业绩斐然,然其内部蕴含深刻危机即人心的欲念,在当时的欧洲,基督教作为一种征服和控制人们欲念的道德力已然失去效用,其出路在于获得一种新的道德文化以正其途[4]。辜鸿铭独特的选择及独到的译作产生了重大影响,以致在西方形成了"在中国不可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的说法。

3.2 文本解读

译者对于原作亦是读者,但却非一般读者,一般读者但求对作品大致理解与把握,而译者却需为特定的目标对客体有透彻、完整、深刻的认知[5]。解读原著时,译者需调动自身情感、意志、审美、想象等能力分析作品的文学价值和社会意义,从整体上领悟原著字里行间潜在的思维逻辑,透过语言表层现象弄清语言深层意义,以期将原文有关语境所提供的信息最大化地转入译入语即最小化第二重偏离,实现文本意义的完整构建,从而取得自身视域与原著视域的理想融合。

原文:丧羊于易。《周易·大壮卦》

译文1:The fifth line, divided, shows one who loses his ram in the ease of his position.(By Legge)

译文2:The ram loses its power in the field. (By W/R)

例句爻辞中的"易"指代的是"田野",而理雅各将其理解为平易舒适,可想而知偏离了文意;汪榕培、任秀桦回归本义,对原文进行了正确的解释,实现了与原著的视域融合。

3.3 译文生成

经过对文本的解读,译者已将"作者的原作"在意识中转换成"译者的原作",将意识转换为读者可以接受的语言是质的飞跃[5]。在译文生成阶段,译者需要将获悉的原作信息最大化地再现于译文,最大限度地小化第三重偏离,实现源语交际者的意图与译语受众的要求在认知环境相关方面相似乃至一致,即译语读者与原语作者的视域融合。

以张谷若翻译《还乡》为例,从五四运动一直到解放前,中国的主要翻译诗学就是鲁迅推崇的"硬译"即直译,但张谷若选择了反向的翻译策略——意译。许多翻译家和学者都认为张谷若的翻译行云流水,而鲁迅的译文生硬晦涩。张谷若在《我的翻译生涯》中提到,"这个时代盛行的翻译方法是硬译,然而我选择了一个相反的翻译方法,我的翻译让读者感到通顺清晰,我这样做是有意的。"

参考文献:

[1] Gadamer,H.G.Truth and Method[M]. New York: The Continuum Publishing Co., 1975

[2] 朱健平. 翻译即解释:对翻译的重新界定---哲学诠释学的翻译观[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6

[3] 郑延国. 语用翻译探索[J],上海科技翻译,2002

[4] 刘红新.译者主体性观照下的辜鸿铭之儒家经典英译[J].社科纵横, 2008(2)

[5] 王辉,于颖荣.从认知心理的角度论译者主体性[J].中国西部科技,2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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