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评职论文发表简述元代绘画对现代绘画演变与发展的作用(2)
他们在笔墨“形式”探求取得高度发展中削弱或丢掉了“汉唐之风”的气度,在追求“书卷气”的高雅格调中,脱离了“粗俗”的民间艺术强大的生命力和丰富滋养,在很大程度上限制和禁锢了文人画自身,其影响所及,直至现在。(明清以来出现的一批专事摹古,不越前人雷池一布的画坛末流,当然不屑在此多费笔墨。)回顾千年世界发展史,西方绘画是在基于写实的模式中发展的。中西绘画虽然难以直接类比,但中国绘画的成就绝不亚于西方。西方绘画只是到了近代进入工业社会,随着印象派之后,出现了革命性变革,在绘画“观念”上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这种外力也进一步促使我们对传统进行反思。
人类文化总是要向前发展而不会重复的。重复是倒退,“变”才会有发展。现代的中国要求“变”,更是发展的必然。画家由原来的“文人”变为现代人;欣赏者的审美需求变了,现代的中国画的欣赏者随着时代审美意识的加强,加深了对旧审美对象的逆反心理;随着对外开放,当代西方艺术的冲击和国际文化交流的加强,则大大加强了中国画求“变”的趋势。在如何求“变”的问题上见仁见智。在人们解开艺术之谜的过程中,出现各种不同的发展轨迹,打破各种老传统的一统天下而进入了多元化,是当今时代艺术发展的必然结果。
从“笔墨”方面来看,传统笔墨的“美德”又是在不断地“变”中发展的,古代如此,现代更是如此。石鲁画古人不曾画过的黄土高原,一变古人“平淡天真”的“静气”,而表现了“一个革命者的豪气”,李可染表现古人的不曾表现过的逆光下自然山川之美,一反前人空明淡雅的“灵气”。李可染虽然画的是被人们画了无数遍的黄山、桂林,但他以惊人的毅力实现了中国画表现意境和个人风格上的创新。他们比起文人画是观念上的变,同时又是笔墨上的变。石鲁利用为文人画笔墨的“书卷气”所不容的“霸悍气”,表现了他的独特心境。李可染把他早期喜用的属文人画清秀畅达之类的用笔变为“金错刀”式的“积点成线”,并和他那不同别人的积墨法结合的天衣无缝,表现了自己的美的发现。他们的画又都与各自独特的书法用笔形同一体。因而,他们很快从“非传统”变为发展了的传统。
传统画论中有关笔墨技法提出了许多规范(如“六长”、“三病”、“十二忌”之类),自然有其可贵之处,它是画家对实践经验和效果的直接描述性总结。但如果把它看得过分神秘甚至作为绝对化的僵死模式,就会变为弊端。我们往往会在儿童书画作品的某些局部中,发现精妙甚至“老辣”的笔墨,那是在稚拙的涂抹中出现的偶然效果。
而成熟画家则是长期实践中,把无数的偶然从经验中变为“必然”和“自由”。这种必然和自由的理想境界,表现为变化、统一、和谐之间的适度的关系。在一副表现了柔韧圆厚的力感的中锋用笔的作品中,出现了不适度的侧锋,会破坏其“统一”而成为不和谐的“变化”,形成为“笔病”。但在虚谷的画作中,通体的侧锋用笔,也达到了表现力度的和谐和统一,恰恰是他的成功之处。
在继承前人的笔墨经验方面,人们往往在每一幅作品中,都追求“水晕墨障”、浓淡干湿的丰富变化,极力追求集古人笔墨经验之大成。但在发挥其“综合优势”的同时,又显出缺乏个性和“千人一面”的弊病。
正如变前人惯用的庞大复杂的内容为单纯,变开合支离的构图为整体感较强的形式,能给很富叛逆心理的现代人带来新的美感一样,把笔墨的干湿浓淡、刚柔方圆、泼破积等作为“分解”运用,使其个别或部分特点的效能强化到极致,也会产生别开生面的效果。总之,随着人们对“美”的领域的不断开拓,和对“笔墨”的更深领悟,笔墨形式意味还会不断出现新的面貌。
在多元化趋势中中国的“传统”是一个发展着的艺术体系,“传统”的概念必然随着现代中国画家观念的更新而拓宽它的内涵,向着既是“中国的”,又是“现代的”方向发展。作为绘画观念的物化形式的传统“笔墨”,也将随着中国画向现代化发展而显现出它的现代价值。
转载请注明来自:http://www.uuqikan.com/meixuelw/7173.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