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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发表服务网武则天时代礼仪和文学的相关性(3)

发布时间:2015-03-05   |  所属分类:历史:论文发表  |  浏览:  |  加入收藏

  帝王出游,必命群臣应制赋诗。如圣历二年春,宋之问、沈俭期、东方虬等扈从游龙门,群臣赋诗;圣历三年,武后幸汝州,与武三思、姚元崇、苏颞、薛曜等宴于州南流杯亭,与群臣分韵赋诗;久视元年五月,武后与群臣游于嵩山石淙,赋七言律诗,太子李显、相王李旦及李峤、苏味道、沈俭期、宋之问等均陪游并有和作。

  罗时进曾对比太宗贞观和中宗景龙年间的诗风,认为与太宗时代相比,七世纪下半叶的新进学士们大都局限于皇城、宫殿、御苑,高压政治下养成的内敛心态,使他们谨慎地将自己定位为一个点缀升平、歌颂圣明、娱乐人主的角色。这大体上是不错的。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前后明显的对比中,武后时期的诗风当为其变化的一个过渡。

  武后时期的游幸已逐渐越出宫苑池亭,进入到范围更宽广、视野更开拓、景象更丰富的大自然中,宫廷诗写作中囿于春花秋月、席草岸柳、鱼雁莺蝶的曲径视角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开拓。如同题作《奉和展礼岱宗涂经濮济》,萧楚材的“林戈咽济岸,兽鼓震河庭。叶箭凌寒矫,乌弓望晓惊”就跳出了“行欣奉万岁,窃扦偶千龄”(薛克构)的通病,诗境略为宽广、用语稍加精警、句法对仗也不复重复。这种细微的差别在石淙唱和中仍可见到,姚崇的“石泉石镜恒留月,山鸟山花竞逐风”、苏味道的“重崖对耸霞文驳,瀑水交飞雨气寒”、阎朝隐的“千种冈峦千种树,一重岩壑一重云”等,虽都有构思浅易、较少提炼的不足,但毕竟看到的景象与宫廷不同了,诗歌也开始走向取景自然,进行多角度描绘。并且,石淙唱和创作的十七首七律已经超过了已往七律的总和,这对律诗的形成起到了一定的倡导和促进作用,“七律在中宗宫廷中应用见广,当与武后晚期宫廷首开风气有关。”当然,这种随创作环境的移位出现诗歌表现范围的扩大,是一个突破宫廷诗写作程式的极其缓慢之过程。与之相对,倒是其时文风的变化更为显著。

  除了在作品中直接描写反映各种礼仪活动外,武则天封嵩山、盖明堂、铸九鼎、建天枢等规模宏大、奢华壮观、极力讲究形式至高之大的礼仪活动对当时文风带来深刻影响。关于这一点,葛晓音先生指出:其消极方面表现为许敬宗所创造的那种典奥华丽、极尽雕饰,辞藻不厌其富丽、形象不厌其宏大的颂体和王勃的大赋大颂以及后进文人翕然效之而形成的夸诞之体;其积极方面则表现为武则天这种追求宏丽的气魄,对于盛唐以壮丽雄伟为上的审美观念的形成有潜移默化的作用。

  贞观以来新兴的庶族政治力量反对门阀传统,要求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并用新的文学形式和内容表达他们的思想与感情,使得这时的多数诗作中充满着蓬勃的朝气。如“四杰”那涉及多种宫廷诗题材的歌行,均“放开了粗豪而圆润的噪子”、“生龙活虎般腾踔”。他如乔知之的《赢骏篇》抒写天马十年征战、汗血流离,“持来报主不辞劳,宿昔立功非重利”的报国精神。李峤的《宝剑篇》以顿挫的节奏和充沛的气势,层层描写宝剑的冶炼过程,表达畅快淋漓,充满着正规宫廷咏物诗中无法容含的勃勃生气。《汾阴行》记载祭祀汾河的礼仪活动,诗前半细致描写整个祭祀活动的开展过程,涉及到多个场景的转换,极力铺叙流衍,在洋洋洒洒中畅达情怀;后半将诗意和感情推向宫廷诗中极为罕见的世事回环不可测的主题,一唱三叹、声情流畅。

  以帝王为代表的统治集团的文学素养和奖赏评价取向不仅关乎一时的文化政策和文学发展,而且会对整个社会风尚产生重大而深刻的影响。如受到武后特别嘉叹的郭震《宝剑篇》,所咏虽为古剑沉埋的传统故事,但全诗内蕴着一种不甘命运的愤慨。经“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的几年锻炼,古剑灿如莲花、色若霜雪,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其使命就是结交游侠子和亲近英雄人,结尾以“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寓示人生豪情,极见朝气与活力,武后将其诏示学士,则明显可见导引诗风的意向所在。

  三、结束语

  武则天自从随高宗到洛阳,长驻达30年之久,其利用洛阳改朝换代,策划一系列礼仪活动,建立和巩固新政权。武则天对文学和文人的重视,成为促进初唐后期文学事业迅速发展的强大动力。其执政前后,文人积极参与礼仪活动,文学作品中多有反映,文风也受到一定影响,体现出礼仪与政治、礼仪与文学的高度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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