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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论文发表逃离的生存美学(2)

发布时间:2016-04-06   |  所属分类:美学:论文发表  |  浏览:  |  加入收藏

但是在这种近似于恶的痛苦中,娜佳通过逃离成功地解放了自己,同传统彻底决裂。而卡拉因自身的局限性半途而废,逃离没能让她获得救赎,反而囚禁了自己的真实欲望,限制了生命的可能性。同样的行动,不一样的结果,不仅体现了阶层的差异性,也外化了两位作家异质的人生观。

很显然,门罗的《逃离》中带有命定的宿命感和深沉的悲剧意识。她关注女性的生活细节,更洞烛细节背后的复杂情绪和生活体验。卡拉是一个胆汁质型的人,她未曾理性地思忖过人生,一切行为都是冲动使然。第一次逃离父母是因为厌倦和性迷恋,意欲追求更真实的生活。但婚后才意识到更真实的生活只不过是年轻时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沉重繁琐的婚姻生活逐步还原了丈夫自私冷漠的本质,不堪重负的她选择了第二次逃离,但最终还是在强硬的现实面前折戟。她难以面对逃离衍生而来的恐惧,生活的磨难早已透支了她的精气和意志,弱化了她的自主行动能力。她的生存状态只是一种对绝望的耐受,她的反抗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无目的性,因此注定失败。物质基础惨淡、精神意志松懈、对自我没有认识规划,每一次的离开与其说是逃离不如说是逃避生活中难以调和的矛盾,何况她还行动延宕。所以最后回到当初离开的地方,再一次成为规训的对象也是必然。生活的可抗力和不可抗力在卡拉的逃离中拉扯着她,她没能对生活的质疑进行转化和创造,因而无法重建自身也无法真正实现逃离,只能靠压抑和断绝诱惑来寻求现世安稳。   但娜佳的逃离充满了彻底性,她对现实生活的批判充满了惊声尖叫。在萨沙的导引下,她意识到了错误的生活已经形成了一种秩序,以至于人们不能发现这种错误。但生活就意味着善于犯错误以便进步。在外出求学的过程中,她嗅到了身后世界的靡腐之气,看到故乡游手好闲的亲人毫无罪恶感地继续过着令人嗤鄙的生活时,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确凿了逃离的意义。而这时曾经鼓励她的萨沙则在病中失去了以往的前瞻性,消退了对生活积极追求的矍铄精神,朽败之气同样也在羸弱的萨沙身上泛起,最后撒手人寰。萨沙的死亡给了娜佳更多的力量而非感伤,这种力量源于对平庸生活的恶心,对自身人格构建的希望,对生存意义的终极追求。逃离唤醒了她的女性主体意识,让她拥有了生命的尊严。娜佳的逃离充满了批判意识,她批判自己,批判既定的一切,对自身也有着清楚的认识,信念笃定。而卡拉的逃离则布满了悲哀,她想要挣脱生活的软禁,但又因没有目标而无处可逃。卡拉的生存困境是自己的冲动造成的,而娜佳的生存困境是环境形成的,两人都本能性地选择逃离,但同途殊归,彰显了两位作家对女性生存的关怀和取向。

三、终极关怀:拯救自身

生活中最大的“恶”就是痛苦,源于求不得。无论是卡拉还是娜佳,她们都否定了现有的生活秩序,想要追寻心之所向的新生活。但是卡拉的信念没有娜佳那么强烈,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威胁,但她没有进行关于“自身文化”的思考,缺少明确的指向,所以行动充满了障碍和延宕,乃至后来处境越发艰难。而娜佳的生存态度很坚决,她在厌恶平庸的生活后选择了另一种有意义可循的生活,这从侧面来说是基于她对自身的相应认识,与卡拉的不知所措截然不同。同样是具有救赎的想法,娜佳在思想上的考量比卡拉要清醒得多,因而娜佳思考的对象最终能够得到澄清和确认,而卡拉只能继续浑噩地生活下去。这也就是作为像卡拉一样的女性悲哀的地方,她们对生活意义的迷茫、对自身的认识缺席酿就了这种悲剧形态。

契诃夫和门罗对女性的生存困境的斟酌、拿捏和思考都非常精准深刻,他们将人生中的二元对立困境呈现在人物眼前,虽然一个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宿命悲剧意识,一个充满着强力反抗的批判情绪,但是都践行着生存美学的基本原则,践行着对女性生命权力的捍卫和规复。

推荐期刊:《新疆艺术学院学报》(季刊)创刊于2003年,由新疆艺术学院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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