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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广义影视教育的通俗形态及其文化机制(2)

发布时间:2013-11-29   |  所属分类:影视教育:论文发表  |  浏览:  |  加入收藏

在与广义影视教育相关的命题中,影视作为一类艺术的独特层面包括哪些内容呢?我们认为影像本性、类型化及其叙事特征与人本心理的社会性变异等两个方面是区别作艺术的影视与它种文艺形式的基本点,此两方面的融合,形成了广义影视教育的通俗形态。试分而述之。

先看影像。影像是电影与电视的基本构成形态。但是,影像又不仅仅是影视的\"专利\"。在法语中,影像被界定为\"生理器官通过光的刺激产生的感觉\",在英语中影像又被解释为\"通过视觉器官获得意像\"。无论是感觉还是意像,都存在着一个前提,即视觉器官(表现为看到)与光影的生成(表现为光的一般原理),而这两个方面又都以人的接受与反映为表现形态,而人的接受与反映显然是一种社会化行为,所以影像是一种自然形态,也是一种社会的变异形态。在理论上可以如此界定:影像是以人为本,并以其与视知觉的关系为表征的,在自然与社会融合意义上生成的一种人的特殊心态。显然,要点在于社会性变异。其表现大致有两个方面:一是影像的社会性变异表现为人对自身形象的认同欲望及满足的过程,存在形式便是艺术接受,而一类艺术史的发展在外形式(物质媒介生成的形式因素)(注:参见拙作《建国以来电影文学本体研究纵横》,《当代电影》87.6)的延传变化中则明显体现出影像的这种特殊性质。当人在现实世界中发现\"类\"的存在时,便自然地产生了类的认同心理,比如\"人是什么\"的古老命题,比如\"我是怎样的我呢\"这样的疑问,都在外在形式上为影像的认同提供了内在的动力。人们在一切与影像有关的艺术面前,都会产生\"这就是人类\"的判断。其中,内容与本质表现为潜在的决定性,广义影视教育便是这类潜在性的一个层面。至于影像,在这里明显成为一种形式中介,做稍稍的回顾,便不难看出,在人类社会中,一类艺术史的轨迹是:绘画、雕像、戏剧、摄影,直至今天的电影、电视等都有一种外形式意义上的内在联系(注:艺术分类是多途径的,我们仅以一种视角做如是观。参见拙作《论电影剧作本体》,载《湖北师院学报》89.1),即表现为人对自身形象的认同。所以,影像性应视为整体人类艺术心态发展的一个方面的侧影,只是到了电影与电视这儿,由一种\"动的形式\"引发,使影像成为可感的更为真实的\"对象化\"亦即人们将影像仅仅归在影视名下的理由之所在。影像的社会性变异的另一层面即为社会内容的制约性。同一切艺术一样,影像的形式认同本身在社会化演进中自然包含着丰富的内容。以\"观赏性\"为例,明显存在两个层次,一是\"看\"与影像的内在联系,一是\"赏\"的目的与内容。正是在\"目的与内容\"这里,出现了艺术通则的制约性,一切与意识形态、社会思潮、哲理思考、政治观念、阶级意识、文化意识等相关的内容便表现为影像的变化的\"内涵\"。而这诸多因素无疑会成为广义影视教育的\"变化的内容\":任何一种\"内容\"视角的观察,都会带来一种既定的关于影视艺术与影视教育的一种答案,即\"横看成岭侧成峰\"。那么,为什么说在广义影视教育的命题中,当以一类艺术为审视的主体时,影像性是构成广义影视教育通俗形态的一个方面呢?我们认为,从形式发展的角度观察,艺术进步的标志之一便是人在假定性形式中逐渐与现实人的真实性趋于一致,形成一条永远不能相交的\"渐近线\"。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影像性呈现出艺术接受的普及性,其中的要义在于符号文化与影像文化的中介属性的不同。在人类文化史中,从总体上看,人的思维是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形态。在饮毛茹血的时代,人所具有的思维是一种前影像思维或称简单的初级的影像思维,它以自然本能的影像形态看取世界,不具备抽象的能力。当文字产生之后,这种前影像形态便在人的思维中退居次要地位。一种崭新的符号文化及其抽象的思维形态便成为人类思维的主要形态。但是,在艺术的创作和欣赏中,以影像为表征的一类思维仍然占据着重要地位,只是这时的影像思维是与前影像思维不尽相同的,在前影像思维中,抽象的成分极少,但在影像思维中,抽象与逻辑成分已成为不可或缺的部分,甚至以符号为表征的抽象思维如文字的符号性思维在文艺接受中,也必须依赖符号或文字代码的分解、重组,且以潜在的影像性出现。时至今日,符号思维与影像思维已成为互补的思维形态。应该指出的是,前影像思维具有鲜明的\"影像\"特征,类似单个人的婴幼儿时期的思维,主要表现为现实世界\"实像\"的\"影像认同\",所谓树木就是树木,河水就是河水,而没有创造出树木,河水的具有代码意义的文字形态,在这种前影像文化基础上逐渐产生的符号文化也存在着一个过渡时期,如中国文字的象形本质便是这种发展的一个例证。当以图形的\"鸟\"字终于成为代码意义上的\"鸟\"字时,前影像文化便不在人的思维中占居主导地位,而代之以符号的思维形式。这是人类智力发展的脱胎换骨的革命的完成。但是,当符号文化成为人类的主导性文化形态时,以影像思维为特征的影像文化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而是在与符号文化分庭抗礼且互相渗透的并行发展中缓慢地变化着,直到电影与电视技术发明之后,这种文化才在科技的\"助产\"下迅速发展起来,尤其是电视普及之后,这种思维——文化的一体意义才更加鲜明。从以上两种不同载体的文化看,影像思维的普及表现为影像的不可描叙性以及影像接受的直捷性——直感与快捷,简单亦明确。(注:参见拙作《影像本体及感映的直捷性》,《长沙水电师院学报》89.3)从文化接受的角度看,人种、民族、历史等的差异性在符号文化中首先表现为语音性障碍,其次才是心理、民族、历史等方面的相异性。但在影像文化中,这种语音性障碍已经大大缩小了:动态的,直感的影像给人们带来了新的跨国界的沟通,其深层意义可以表述为人们找到了新的对世界认同的方式,或者说人们在新的形式中找到了已经失落且应该属于自己的对世界的认同途径。显然,影像文化的普及性远较符号文化更为广阔,由于其在形式上更接近人自身,使一切有益、有害、有利、有弊的各种复杂的人文因素更宜于被作为教育的内容与接受主体形成融合。当然,影像在这里仅仅是一种形态观念,一种假借文艺形成完成的,具有通俗特征的广义影视教育的形态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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